“是啊,父亲,当务之急,还是治病要紧。”金鹏振也道,“既然中西医都无效,莫非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要不请个道士做场法事如何?”
“胡说,哪有这种事。”金铨斥道。
他是出过國,留过洋的人,哪里信这些荒诞无稽之事。
“老爷,事到如今,请来试试也无妨。就算无效,起码无害不是么。”金夫人却劝道。
到了现在,她已经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金铨一听,叹了口气,“好了,随你们折腾吧。”
随后,金家又遍城请道士,既请了道士,像和尚、喇嘛、尼姑、巫婆,乃至江湖卖野药的郎中都一律请了来。
直折腾到第四天,仍是毫无效验。
金凤举依旧头晕难受,自觉命不久矣,不禁也是悲从中来,后悔不已。
金家的亲朋好友、门生故吏收到消息,也都纷纷前来看望,有荐医的,有送药的,有推荐有德高僧、大行法师的。
一连乱了好几天,仍然是没有效验。
让金家上下愁云密布,连带着金鹤荪、金鹏振都老实不少,不敢再在外面厮混。
至于王幼春,因为勾搭着金凤举逛胡同,才惹出这样的乱子,被王家老爷带回家中,狠狠的行了一回家法,打得至少一个月下不了床。
刘宝善则被金铨轰出了金家,并命令所有儿子,以后再不许与他来往。否则,就打断谁的腿。
而刘宝善本身吃喝瞟賭抽,五毒俱全,之前仗着金家的旗号,所以再怎么胡闹,别人都要给几分薄面。
如今被金家逐出之后,其他人立刻落井下石。很快他贪污公款一事,便被曝了出来,总计有十万多块。
贪污这么大的款项,令刘宝善一时成名,最终不仅被判入狱十五年,连带着家产都一并被抄没。
金燕西得知此消息,都暗暗欢喜。
刘宝善、王幼春都是狐朋狗友。金燕西还是總理之子时,他们就整日傍着他玩乐,所有花销一律记他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