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所处的空间中,三个火盆依旧火光窜动,仿佛永远燃烧不尽。
一名中年男人盘腿坐在石台之上,头发披肩,胡须耷拉在胸前。
中年男人便是范懿。
只不过这一次枯坐,已经过去了二十年,而这片空间犹如人间囚笼,除了无尽的寂灭,在没有一点外物生机。
中年范懿终于缓缓睁开双眼,没有饥饿的感觉,也没有虚脱乏力的不适,有的只是内心的平静。
之前他还在想,是不是被画师给骗入此地,囚禁与他,可是现在都不重要了。
修真境界依旧是四境,因为石台之上,空间所在无法汲取更多的灵气,只能勉强维持生机不灭。
中年范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便是伸出手指在石台上勾勒起来。
因为石台太过坚硬,根本留不下来痕迹。
中年范懿依旧在勾画心中所想的景象。
或许也只有他自己能够明白,想要勾勒出什么。
渐渐地,勾勒心中画的手指,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阻力一般,开始有汗水不断从他的额头落下。
中年范懿在勾画了一个时辰过后,便是缓缓收回手来。
嘴里喃喃自语,说道:
“要是能给我一支竹笔,一张宣纸该多好,如此壮阔的美景,不拿出示人,岂不可惜了。”
中年范懿长长叹息一声过后,眼神变得暗淡了几分。
他已经记不清楚,到此地已经多久了。
原本二十年前他可是要去武宗拜师的,然后修真有成,为秦君者收尸,可是现在就连家人也见不上一面。
也不知道父亲和二叔还有荣城现在是怎么样了。
中年范懿苦涩一笑,随即摇了摇头后说道:
“原来如此,一切所想所念不过内心使然,有我无我亦区别,在与不在又能改变什么,生而为人,本就孤独。”
一切都能放下,放下便是释然,亦是超脱。
念及此。
顿时石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