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莲也大方,便将红色短袖装捐给村剧团。
骆伟贤嘴上没有说啥,心中却不是滋味。
至于那身格子尼半身大衣,牛莹莹也说晚上出场能用上,因为山水狼出场的季节有夏天也有冬天,冬天出场时穿上格子尼大衣不是正合时宜。
村剧团混到这等份上还坚持不懈,足见当时人的品质是多么的高洁。
古西苑给他姐买了两件衣服被骆家班视为戏服,心中自然高兴。
骆伟贤却是打翻五味瓶,苦甜酸辣涩样样滋味都有。
骆伟贤是骆家班班主,知道戏班缺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和连鸽不停地给里面砸钱,但无底洞是填不满的。
古会期间唱戏,骆家班连买煤油的钱也拿不出来。
80后、90后、00后的童鞋们根本就不相信一个剧团还有买不起煤油这样的事。
一斤煤油一毛一分钱扔在路上他们恐怕也不会捡,可在1960年代却是一个坎。
那个年代老百姓手中没钱,机关单位、社会团体账上也没钱。
人们没钱肚子吃个半饱,但文化熏陶却缺少不了。
骆家班这样的戏班是公益性演出,剧团所有经费要由村上拿钱,村上也是穷的精当响根本就没有钱资助村剧团。
村剧团只有两条出路,一个是解散,一个是自筹经费。
骆伟贤是老戏骨不可能把祖辈创立道戏班解散,一直是自筹经费发展,好在演员每天能挣10工,这是大队对村剧团的最大支持。
骆伟贤为啥积极筹备要参加全县现代戏调演,倘若能拿到一等奖会有5000元奖金。
而如果能代表凌峰县去西安参加演出,最少能拿两万元奖金,多者则有五万。
为了筹集过会期间演出汽灯烧煤油道钱,骆伟贤不得不上城壕窖画老虎、写鸟鸟字。
骆伟贤还真走了狗屎运,尽管画的老虎无人问津,但鸟鸟字买了50元。
是一个看似收藏的人掏钱买去的,骆伟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