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会上还未见到洋柿子,古锁已经定好价钱,足见他已经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了。
古锁说完一斤洋柿子拿到古会上卖三毛钱的话,见古西苑手中拎着一只大油瓶子便就问了一声:“西苑爸得是打煤油去来?怎么打了那么多……”
古锁说着便抱怨起一户一个月发一斤煤油票的事情来:“一个月一斤煤油票够捞毛啊!我晚上在楼上打席大多时间是暗黑操作,分配的煤油半个月就烧光,只是给苇席收边时才敢点亮灯照照光!”
古西苑心中很不是滋味,寻思:锁儿也真不容易!古西苑和林哥不是要拜瘸子哥为师学习拳脚吗?何不将煤油匀他们一点,就算拜师的面礼吧!
古西苑心中想过,便将手中的煤油瓶子举起来振振有词道:“锁儿,我托戏班烧汽灯的张礼礼从商店购买了三斤议价煤油,要不分一半给你们,权当孝敬你爹作为我的拜师礼!”
古锁瞪着有点歪斜的眼睛痴愣愣盯看着古西苑,不相信这是真的。
缺少煤油的年月你送人一斤煤油比一根金条金贵,煤油能点灯照明金条却不能,尽管价值不菲可是想买煤油不一定能买到!
古西苑见古锁不相信这是真的,嘻嘻哈哈笑着说:“锁儿发磁干么?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你一直关照古西苑,昨天那一笼子大枣不就是你的功劳吗?从这个层面讲西苑爸也应该送你们一些煤油,更何况我要拜你爹为师学拳脚!”
古西苑的口气仿佛大人,尽管他只有11岁比古锁年纪小,但辈分却比他大。
古锁这才兴奋不已地在地上跺脚打刨,一把抓住古西苑的胳膊道:“西苑爸这太好咧!锁儿夜里打席不点灯倒没啥,主要是我爹腿脚不方便黑灯瞎火地老是踏绽脚,要不是有点功夫恐怕早就摔成烂泥巴了!”
古西苑抿嬉笑:“锁儿你说甚话,你爹是抗日英雄打夜战可是鸭子下河呱呱叫,不至于抹黑走路摔成烂泥!”
古锁跟古西苑笑了两声,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有了煤油点灯,我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