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管他,变换手的方向猛得推开仪事殿门,惊了廊道边几株虬枝老梅树一叶一叶的簌簌泛落下来。
少顷前,仪事殿内。
坐在殿堂中木椅上的龚安辞身穿明黄色长袍,肩上披着鹤灰色狐毛大氅,丰神如玉,他端坐在那里,正闭目养神着。
片刻,他睁眼拿起桌上玉盘顶中央的一块莲子糕放于嘴边轻咬了一口,倏然拧紧了眉头,但又很快舒展开来,看着手中被他咬掉一角的莲子糕对俯扣在他面前的任俞灏唤:“任卿啊。”
“臣在。”
龚安辞望着莲子糕,语调淡然的开口道:“朕交代给你的事……”他双眸微抬看向任俞灏:“办的如何了?”
“回禀陛下,受你旨意,派的人臣都亲自一一搜检过,身上并没有发缴到异物,在查抄剑清府邸途中未发现其长女剑寻芹以及其养子吕子侃,想必是先得知到消息桃之夭夭了。”
“嗯。”
俄顷,龚安辞将剩余的莲子糕放回玉盘中,双眉轻扬,鼻音淡淡的出声闷了一响。
仿佛早就预料到一样。
“臣在剑将军寝室内搜到了此物,”说着,任俞灏将手中的玉扳指双手奉上:“此物乃正是您前年想与叶国交好,而给那君王送的扳指,不知……怎会在剑将军那,如若他真是私通敌国,那按照我国的国法,该……”他微抬头,观察着龚安辞的脸色,见他表情无反应后,垂头提高了嗓门继续说了下去:“该执行绞刑!臣已将剑清捉拿,关押至天清阁,听候你的发……”
哐——
门被推开,冷空气霎时迸进,朔风凛冽,龚安辞刚接过任俞灏递来的物品,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涌进来的冷风蓦然钻入他的双眸,他反射性的微闭了下眼,瞬间感觉寒意传遍全身。
龚安辞适应了冷风,睁眼向门那望,厉声高喝:“胡闹!”他用手扶额轻柔着太阳穴,:“出去。”声音沉缓懒散,让人摸不着情绪。
任俞灏见此状收手退于一旁。
龚觅辰还没迈开脚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