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有神明的死法。”
这倒是一个新奇的说法，在这之前，方白还从未听说过。
不过，方白倒是想到了一个与这句话类似的说法。
——那是隋炀帝杨广的遗言，“天子自有死法，何得加以兵刃”。
但这个说法的起因，却是源自三国末年，曹魏的第四任皇帝曹髦被人在大街上刺死一事。
自那之后，不管是西晋东晋还是南北朝，皇帝的尊严就像是一块破抹布，谁来了都能用它擦擦自己的靴子。
是杨广的死，终结了这个“混乱无序”的时代。而自他之后，不管是被鸩杀的唐哀帝李祝，还是跳海身亡的宋少帝赵昺，又或者是上吊而死的崇祯帝朱由检……身为亡国之君的他们，基本上都保持了天子该有的气节。
因此，方白仔细想了想，自己似乎的确不适合开这个坏头。
否则的话，他不就和那司马昭差不多了？
“你说的对。”
方白欣然采纳了天照的建议，却又有些疑惑。
“不能在人类面前杀他——哪又应该在哪里杀死他呢？”
“难道要我把他拖进大海中？还是月亮上？”
方白说着，又抬起头，看向天空中的月亮。
——说起来，这个年代的月亮上应该是有神明存在的吧？
要是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去那里逛逛，盛上一碗当地特色的“月之酒”喝喝。
而与此同时，在另外一边。
在听到方白竟然如此爽快的答应了这一要求之后，天照也是松了一口气。
最大的麻烦解决了。
剩下的就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何必如此麻烦？”
只见这位太阳女神挥了挥手，便有数层白色的云朵从天空中落下，将方圆百里的土地层层包围了起来。
此时此刻，别说是地上的人类了。
就算是天上的神明，也无法透过这些充满神力的白云，看穿里面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