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枫从昭狱出来,直接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的门卫就很有眼力见,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小状元,把他领了进去。
李善长正在后花园里饮茶,朝着朱枫招手:“状元郎,稀客啊。”
朱枫走到李善长身边,一蹦就蹦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把太子的令牌往桌子上一扔。
那正在喝茶的李善长看到太子的令牌,一惊,差点被茶呛死。
“老李啊,别激动。”朱枫指了指令牌上的血,“看到没?刚刚我用这令牌把那毛骧打到只剩半条命。”
李善长不愧是丞相,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很快镇定下来。
他微微含笑:“毛骧他犯什么错了?太子要你去教训他。”
朱枫自己端起茶,哼一声:“锦衣卫把吕昶抓了,那吕昶可是太子的师傅,我也是太子的师傅,以后是不是要抓我啊?”
李善长早知道吕昶被下昭狱,而且还知道是杨宪抓的。
他也很想除掉杨宪。
不过,他很会隐忍,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直接把杨宪拍死的机会。
但是,在他心中,杨宪抓吕昶,不是拍死杨宪的机会,反而是吕昶要倒霉。
因为,皇上对这些降臣本就有戒心。
“不是说吕昶暗通北元嘛,与探马军司来往,这事难办哟。”李善长一笑。
朱枫暗骂,这个老狐狸。
“实际上这事就是杨宪挟私报复,因为吕昶暗中查过杨宪,那厮在扬州罪行累累,皇上要是知道,他必死无疑。”朱枫摊手。
“哦?是么?那杨宪在扬州不是干的很好么?皇上数次夸奖,而且皇上还把杨宪献上的那颗饱满的稻穗镶嵌在奉天殿的左边呢。”李善长摊手。
“杨宪他欺君啊,那颗饱满稻穗就足以让他死罪,那不是他责任田里长出来的,是他从南洋商人手中买的。还有扬州交税,当年两千斤税粮,其中一千斤是从浙江商人手中买的。”朱枫轻叹一声,“可惜啊,吕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