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湖人,刘远有信心。但要是面对军队,刘远则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至于朱温是否会信,这个问题根本想都不用去想。
王镕道:“如琢,只有瞒着你,你才会以为我真的死了,才会去找朱温报仇,朱温见你那般拼命,才会相信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假死的事。那么,等我走至台前时,他才不会对你不利。”
明白了,一切全被理清楚了。
这是一盘棋,一盘没有棋手的棋。在这盘棋上,所有人都是棋子,也包括王镕自己。
刘远是这棋盘上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他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棋局接下来的走向。只有他相信王镕真的死了,朱温才会跟着相信,这盘棋才能继续走下去。也只有这样,刘远才能活,不会变成弃子。
刘远只觉嘴里皆是苦意,他看向王镕,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局。目的,就是为了瞒过朱温和李克用?”
王镕起身,向刘远行了一礼,道:“如琢,这件事上,我最对不住的就是你。当年,你为了我,闯入朱温军营,那个时候,我真的怕你会因此而死。我真的很想告诉你,可是,我知道,你要是事先知道了这件事,那么,我便是害了你。”
刘远神色复杂,道:“那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偏偏瞒我这般久?”
王镕道:“朱温疑心何其重,若我告诉你太久,他必然会察觉出异样。我不确定,朱温他会暗中监视你多久,因此,如琢,我实在是不敢告知于你。”
刘远道:“那为什么,你现在要告诉我?”
王镕道:“因为我已经不想再假死了。朱温此时废唐称帝,与李克用已到了剑拔弩张之时,时机已到,我也该现身了。
“如琢,我实在是对你不住,你若心中有怨,那我任由你处置,直至你消气便是。”
听得事情的前因后果,刘远早已没有力气再去追究了。更何况,好友也没死,一切都是皆大欢喜,他也不想去追究了。
刘远摆了摆手,道:“罢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