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尧沉吟了下,缓缓的说:“她不会不同意的,这个时候,我只能先瞒着她,我怕她太难过又动了胎气。”
他再也承受不了再失去什么了,只能先把妈妈走了的事,隐瞒着,但每一次他对她说谎,心里都异常的难过。
每一次难掩悲伤的说谎,都是那么的艰难,他很怕她再往下问,问多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哽咽出来。
“陆尧,你始终得让她知道,关妍我虽然只见过一次,可我知道她应该是个很孝顺的人,你不告诉她,她知道后会更难过。”黎老爷子当然知道现在关妍的情况是不适宜告诉她这件事,可是她是长媳,黎簇的丧事,她理应在场操持,而他深知,以关妍的个性,无论如何,都会来见黎簇最后一面的。
“外公,关妍她现在连下床都不被允许,我怕她知道后,没人拦得住她。”
黎老爷子深蹙着眉,没有说话。
“小舅说,二舅一家今晚就能到北京,妈的葬礼,我不想办得太隆重,她喜欢清静,我想只通知些自己人就算了。”黎簇这几年深居简出,与以前的朋友都断了往来,真正相熟的没有几个。
撇开陆家不说,像黎家这么大的家族出了这等大事,理应办得热热闹闹很大阵仗才对,毕竟是名门大户,消息一旦传出,一定会有很多人前来吊唁,而这些人,都是看在黎家或是他的脸面上,所以陆尧只想安安静静的送走妈妈,因为他很清楚,这些人当年背地里,是怎么从心里鄙视着自己的母亲,那么今天又何必假惺惺的逢场作戏呢?
“该来的都会来,你应该明白,届时会有很多人不请自来。”黎老爷子一生戎马,见识太多的世面与人性的复杂,他深知这些事情,不是想安静就安静的。
陆尧不说话,若真的不想别人烦,大舅能确是能调动人马不许外人进入灵堂的百尺范围以内,可是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会让别人的脸面无处搁,太不给面子不太好。
“我知道了,如果外公没什么意见,我再去问一下外婆的意思。”陆尧起身,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