颦着眉轻拍打着他的脸，昨晚的气温那么低，他把他的厚外套给了她，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衬衣，还说没事。
陆尧没醒，眉心依旧紧蹙。
“陆尧，醒一醒。”关妍弃守她原本想好的坚持，不再与他近距离接触，因为他生病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见陆尧还是没有睁开眼眸，她连忙站起身，去找退烧片，上一次她发烧时，凌昊买了好一大堆。
关妍手忙脚乱的倒了水拿了药又匆匆跑回，把水和药搁到矮桌上，再次很轻的拍打陆尧的滚烫的侧脸：“陆尧，醒一醒，起来吃了药再睡。”
她连叫了几遍，陆尧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
“我以为是做梦。”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说话。
“不是做梦。”关妍不理他的胡言乱语，烧成这样，估计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把药拿到他的面前：“先吃药，你发烧了。”
陆尧估计是烧糊了，怔愣的看着她，如同入定。
关妍又在蹙蹙眉，弯起身，扶他起来，蹲在他的面前：“你发烧了，吃完药回我房间睡一下，会舒服点。”
上一次她不舒服，是他照顾她的，现在这一次，换她照顾他，不欠了的。
不欠。
陆尧不知是没睡醒，还是烧得不清醒，半坐起来后，眉宇间还是打着深褶，拿着药就是不吃。
关妍无奈，只得拿过水杯：“快点吃，吃了会舒服点。”
陆尧伸出长臂将她揽起，他把头埋在她的肩上。
“我想了一夜，想这五年岁月的蹉跎，想恨你的每个日日夜夜，你到底在做什么？如果我知道你在鹿特丹，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他的声音，带着生病时独特的吵哑，伤伤的，让人无限感伤。
“陆尧，等你好了，再说这些。”关妍推离他，但他执拗的不动，深深的侧首吻着她带着洗发精香气的发。这些气息，这些久违的味道，他有多少年没有这样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