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谢，你自己去谢。”陆尧注视着她的眼眸变得幽深。
关妍抬首，目光所及，是他那一双有如夜星闪亮的眸子，她往侧躲了躲，没有说话。
她很怕他这么看她，那紧凝的眸光像一张密集的网，铺天盖地的，好像是他的深情，又好像是个陷井，她不敢直视，不敢相信。
陆尧看了她半晌，迈步过来，高大的身影笼下，压迫着她。
“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
关妍转身把书重新放回原本的位置，手与视线，都定在同一个地方，如坐针毡。
陆尧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你要面壁到几时？”
关妍长眸一颤，转过身来面对他。
陆尧往前一步，将她困在书架前，低着眸看定她。
关妍有些慌，眼眸落在他的扣子上，脸上不知为什么有些热，这些热气很快烧到了耳根：“我要回去了。”
陆尧目光灼灼：“我的衣扣不会跟你说话。”
“陆尧，别这样。”关妍皱了眉，她颊上飞红，气息微乱，她抵在书架上的手指甚至有些轻微的颤抖。
陆尧的手指触上她柔和的颊线：“告诉我，你不恨我了，是不是？你还爱我，是不是？”
关妍暗自心颤，极力的稳住声音说：“你想太多了，我们之间有着太多的纠葛，不会因为今晚你拿个相册给我，就能平熄一切风波。”
“关妍。”陆尧并不为意，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嗓音有些沙哑魅惑：“看着我。”
关妍抿唇，拒绝看他，视线依旧定在他胸前的扣子上。他身上，弥着独特的好闻气息，优雅得让人无法拔离，可他，不是她的，不再是她的。
她也是。
她是池灏的。
“为什么你今天晚上，不敢看我？我们，什么都做过了。”陆尧的手指随着他的声音，来回摩挲着，像情人的魔咒一样。
关妍侧过头，闭了闭眸，无法正视自己内心的矛盾与挣扎，她的心跳的很快，她很怕，怕他突然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