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妍泪盈于睫,她不想这样脆弱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不想让他看见她所有最不好的一面,她不想让他再次介入她的生活。
可这一切,注定是奢想。
多少年了?
这些熟悉的温柔逝去多少年了?
她以为她此生都再难遇见,她的爱,她死去的爱。
人说,要有多深刻的爱,才会有多深刻的恨,他们不是不爱了,而是爱到不能回头了,只能彼此恨着,只有记恨着对方,才能让他们此生都不忘,他们如此深爱过。
孽!
关妍把脸埋在他的灼热的胸膛里,贴着他的衣服用力的蹭了蹭,突然就,泪流满脸。
一定是太疼了,她才会这样不坚强,一定是。她死命的咬着牙,这样告诉自己。
陆尧手一下就顿住了,他低头看着她,眼里一下子全部暗下。
“关妍。“他暗哑着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的深痛。
“我疼,陆尧。”她哽不能咽,这没顶的温柔,瞬间击溃了她。
原来人脆弱的时候,什么都放得下的。
面具总有拆下的时候,也有重新戴上的时候,请时间,允许她荒唐一晚。
陆尧听着这柔弱无骨的话,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揪着,他握着毛巾缓缓的搂紧了她。
一句话都不说,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沉默地,像多年前一样,紧紧的搂她入怀里,把自己的体热传给她。
关妍闻着这极端优雅的味道,什么都不能想了,只想哭,时间真残酷,见证他们相爱,见证他们由爱生恨,见证他们一刻温存,又见证他们明天将为路人。
不想了,都不想了。
当她自私也好,自虐也罢。
她关妍就是这么爱作贱自己的女子。
凌昊从驱车出去买了该买的药物回家后,倒了杯热水才敲门送去。
陆尧从里面开门时,凌昊再次一愣。
陆尧扫了一眼他手中的药片与水杯,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