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回首,百年身。原来远走的不止是时光,还有带走了那时的池灏,那时的关妍,那时的陆尧。
凌昊叫她吃饭时,她还沉溺在无尽的回忆中,手指上的烟已拖着长长的一截灰。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凌昊盯着她指间的薄荷烟,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在鹿特丹一个人很寂寞的时候,就学会了。”只是,后来身体不好,一抽就咳嗽,她又把它戒掉了。
戒烟原来不难,戒爱才难。
关妍掐掉烟头直起身,才发现腿麻了,她皱着眉低呼了声,凌昊摇着头过去扶她:“戒了就不要再抽了,烟打哪里来的?”
“买的。”她靠在他身上,左脚一触地,就大皱其眉。
“你不烦吗?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很多。”凌昊扶着她走到窗旁的一张躺椅坐下,蹲下身子抬起她的脚帮她揉捏,好让血液流通。
下午,陆尧打电话叫他过去时,办公室里就一片狼籍,设计方案散落一地,昂贵花瓶侧倒碎裂,陆尧手上伤势颇严重,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一个不肯说,一个不答话。
而Eva则完全不知道关妍几时进陆尧的办公室。
凌昊发现他就是专门负责收捡残局的人,专门在他们背后收捡残局的。
关妍又不说话。
烦,才短短半个月而已,这周而复始的无谓争执,的确让人心烦意闷,可她能怎么样?她可以怎么样?
“以后没事,别一个人去找陆尧,这家伙这几年变了很多,你一个人对付不了,若真的不得已碰面,一定要叫上我。”凌昊抬眸窥她一眼,手中力道稍重,见她烦闷的蹙着眉又说:“你早知道不会这么平静的,陆尧他不是公报私仇的人,但对你,我真的不敢肯定,你伤他太深。”
关妍嗤笑一声:“及他伤我深吗?”
脚上的麻痹感渐消,她抽回脚,直起身来,转身就走。
凌昊摇头跟着:“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思了,但是陆尧为你住进过重症室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