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杜陵坐镇中枢,编练禁军,抽调帝丘周边诸郡郡兵,强干弱枝,不断巩固中枢威信。
哪怕北方几郡郡守,接到了前卫军的衣带诏,大义名分在手,碍于杜陵的赫赫威名,也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对于杜陵的抽调精锐,入帝丘拱卫的命令,也是百般推脱。
说白了,这些地方诸侯就是在观望。
苏照想了想,又道:“如今卫军大败,我等兵进帝丘,但帝丘为坚城,急切难下。”
其实一开始,苏照和申屠樊定下的计策,只是以攻代守,阻抗卫国即可,并没有短时间鲸吞卫国的想法。
但现在,战事过于顺利,可尴尬的是,苏国无论是军力还是其他准备,都不足以支撑其吞下卫国这一块儿大肥肉。
不说消化不良的问题,就说卫国真的被逼急了,苏卫相争,可能便宜了其他国家。
“真到了那一步,晋国都会火中取栗。”苏照目光明晦不定,心思电转。
申屠樊沉吟片刻,道:“帝丘一线无险可守,兵逼帝丘不难,难在不能速下其城,一旦僵持,我军极可能先胜后败。”
正因为无险可守,一旦不能遽下都城,灭其国社,卫国整军复来,前后围攻,苏军深入敌境,又没有坚定的统治基础,极容易成为孤军。
苏照转身走到一旁的地图前,驻足片刻,面上现出思索。
这时,申屠樊身后的中年黑袍官吏,眸光湛然,忽然开口道:“君上,我军当进兵至连阳郡,在连阳郡屯重兵而守,以待卫军。”
苏照转身看向那中年黑袍官吏,诧异道:“岑卿还请试言。”
“君上,帝丘为坚城,非十几万大兵不能破之,我军兵少,可不至帝丘,但帝丘以南数郡,岂能空入宝山而回,至于卫军整兵复来?凡军争国战,岂有畏难守而自束手脚者?况我军逡巡连阳,进而威胁帝丘,退而搜罗各郡粮秣人口,移屯后方,如卫国举全国之兵伐我,那战就是!”
苏照默然良久,道:“岑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