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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垂叹了一口气,看着池内那干净得无一丝污垢的琉璃砖面,小米知道郗夫人是要故意给她找碴儿干。
但,寄人篱下,她不得不低头。
尽管喷泉池很干净很干净,她都必须作作样子,把它清洗一遍,这就是做米虫的苦逼!
把喷泉池的水全部放光,提起激情斗昂的架势,小米肩上扛起一把专门清洗水池的拖把,开始她的清洗大作战……
不知洗了多久,小米眸里突然湿润起来,想着以后不用她再负责郗子睿的饮食起居,心底莫名的漾起一丝丝很难压抑的苦味。
“这样不是更好吗,以后就可以不用被那只禽兽骚扰了,我干嘛要难过啊,真是奇怪了!”狠狠擦拭着即将要掉下来的眼泪,小米眼眶红红的,强忍着不敢哭,努力给自己找个借口慰藉着自己。
“可是,怎么好想睿哥哥呢?”拖着拖着,小米情绪崩溃,蹲下单薄的身子,压低着声音,心里发酸的哭起来。
身体不停的抽泣着,小米喉咙梗塞得厉害,仰眸看着那个水瓶少女,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颗颗滴落在水淋淋的砖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她好害怕,她突然好害怕!
她害怕自己离开郗子睿的那一天,自己要怎么办?
和他生活了十八年,那感觉,似友情非友情,似爱情非爱情,似亲情非亲情。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要是离开了对方,就会难过得像要死掉了一样的感觉。
最近,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
夜色撩人,有人哭泣,有人煎熬。
拨了无数个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郗子睿磨得耐心都没了,将手机丢到床上,按耐不住的摸黑来到小米的房门前。
该死的米晓欢,一整晚不见人影,是睡死了吗?
站在门前,郗子睿阴沉着脸,利索的撬开她门锁,然后,心情焦躁难抑的踱进去。
房内一片漆黑,没有开灯,郗子睿早已习以为然,如饥似渴的摸黑扑上去,隔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