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八月,金州白天的天气已经热死狗。
傍晚依旧如是。
已经在新住处,住了一个多月的马元芳,牵挂着掖城的战事,更是觉得烦躁。
卫国军最终还是被挡在了掖城,不得寸进。
在卫国军被挡住前半个月的时候,马元芳还颇觉的高兴,觉得转机可能要来了。
毕竟争取出来的时间,不但让他完成了调兵谴将,进一步扩大了兵力优势。
东瀛人给的军援,还有大鹅的赊账也都逐一到位。
那个时候,马元芳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
原本以为,随着更多的部队,更多的武器运抵掖城,僵持不下的战局很快就会发生转变。
但如今眼瞅着又快一个月过去了,卫国军却依旧坚挺。
凭借着掖城周围山势拉起的防线,双方打的有来有往。
掖城的部队发起的一连串进攻,都遭到了迎头痛击。
这样的局面,不但让前线部队疲惫不堪,身在金州的马元芳也是心力交瘁。
战时双饷,隔三岔五的赏钱,阵亡负伤的各种抚恤,还有运输线不停遭到袭击带来的损失。
以及那些在路上,不时被抢走的军费。
白花花的大洋如流水一般,一去不回。
他马元芳积攒多年的家底,都快被掏空了。
“你妈的。”
黄昏中,坐在天井里,风卷残云的吞掉了一角西瓜。
但依旧止不住烦躁的马元芳狠狠一摔,狠声骂了一句。
累了,毁灭吧!
不想活的念头一闪而过,然后就听得隐隐约约,有枪声传来进来。
“怎么回事儿?”
一朝被蛇咬,十年帕金森。
大概是得了应急创伤综合症的马大帅,当时就是一阵抖搂。
声音都变得尖细起来。
贴身保卫的卫队长也是紧张异常,茫然片刻,随后大声喊道:“加强戒备,保护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