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王府内。
北凉王徐晓拿着手中的信报眉头紧锁。
他对面,身着素服的李义山轻巧地落子,漫不经心地淡淡开口道:
“收官了!”
徐晓闻言猛地回头,随即站起身将棋盘仔仔细细地扫视了几遍。
确认自己败局已定,终又气愤不已地坐了回去。
一脸悻悻的模样。
“没意思,没意思。今日弈棋就从没赢过。罢了,不弈了!”
李义山攒手入袖,笑道:
“心不静,棋意自乱。”
“你又如何能胜?”
“计议早定,如今你又何必庸人自扰?”
徐晓的面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冷声朝着对面悠然自得的李义山说道:
“非是我庸人自扰。”
“实在是长青他身负大才啊!”
“其才情之惊艳、性情之坚忍,实乃我平生仅见!”
“若非我刻意打压,他早该名动天下!”
“我实在是心有不忍。”
“可惜啊,太可惜了!”
正在低头整理棋盘的李义山抬起头瞄了徐晓一眼,问道:
“怎么?你改主意了?”
徐晓听到这话脸上立刻现出了凛然的杀机!
“改主意?呵,怎么可能!”
“为了这离阳的天下,我北凉之人家家缟素,血都快要流干了!”
“北凉,绝不能再乱了!”
“否则我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弟兄们!”
“莫说是区区一个苏长青,便是要牺牲隆象我也在所不惜!”
“北凉,只能是风年的!”
李义山整理好了棋子,臊眉耷眼地看向徐晓。
“那不就结了!”
“你干嘛要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来?”
“说到底,苏长青他甚至连你的义子干儿都不是。”
“陈知报你都舍得,苏长青怎就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