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看到客人手上拎着的首级，不安的情绪瞬间直冲脑海。
“抱歉，岁月如楼虽是烟花之地，但拒绝不洁之物。”
“客人请回，恕我不便招待。”
白小芹欠了欠身，道出岁月如楼的规矩。
“拒绝不洁？”
罗睺淡漠的五官难得多了一丝变化。
最不洁的不正是青楼本身？
因为梦玲心位列河图十智，所以青楼也变得高雅了？
“是的！”
白小芹加重语气，她读懂了罗睺目光中的戏谑，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冲击脑海，意外淡化了如履薄冰的战栗。
“告知梦玲心，人头我带来了。”
罗睺冷笑道：“轮到她履行承诺了。”
说话的时候，他将炽天夔的脑袋直接扔进岁月如楼。
就在脑髓血渍将要洒出之时，一道矫健身影纵身而起，一把扣住污血淋漓的脑袋。
却是一名四五十岁的妇人，正一脸愤懑的怒视罗睺。
霹雳世界是很难从面向看出年龄的，特别是武道小有成就后，踏入先天境界，就更看不出年轮了。
“贵客随老身入内。”
妇人满脸邪火，这是她追随梦玲心经营岁月如楼几百年，首次遭逢狂徒超出底线的僭越。
即便是河图榜上的鬼龙双智，都对梦玲心保持绝对客气。
何从有人胆敢如此嚣张？
将人头甩入清幽之地，这是活腻歪了吧？
但妇人必须保持尊敬，愤懑只能憋在肚子里，因为这是梦玲心的嘱托。
“带路。”
罗睺口吻简短有力。
他不善伪装，对厌恶的存在直接就写在脸上，更从来不屑于伪装。
梦玲心这老鸨过于阴损歹毒，经她调教的女子，贯彻的思想不是杀父就是杀夫。
得亏九婴，鬼后死的早，否则这三个娘们凑到一起，绝对是苦境男人最恐惧的组合。
妇人嘿嘿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