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树下,沈青面上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
只有严肃与阴沉,阴沉到悬天星月以及林中被岳信引来的“萤火”们都照不亮他脸上的阴影。
“我们在此休整一夜,明日辰时我们再出关!这一次可以迟,但绝不可以提早。否则将生意外。”
很显然,他又算了一卦。
但其实这一次就算他不算这一卦,众人也绝不会有提早动身的念头。
“天山派的人竟然来了,按照他们以往的行事风格不该主降避战吗?”
“就是就是!这群人个顶个的都是跑路的好手,那一套‘踏雪无痕’的轻功,着实是令人印象深刻。”
“你说他们这回来的这么快,该不会是去找北人摇尾乞怜的吧?”
“……”
“好了,都别说了。”沈青叫停了众人的讨论,“都好好歇一歇,明日入了北境后就是你们想歇也没得歇了。”
林中,渐渐安静,唯有点点“流萤”徘徊飞舞。
此间,众人安歇,静待天明;而别处,被他们所讨论与贬低的天山派众人则已抵达隘口。
瓦岗防线的隘口设立在瓦岗山与上尊山之间,借着这两座千仞之峰,便连实则仅有三十余米高的城墙亦有了顶天立地的气魄。
天山派一行共十七人,八男八女,分两列跟在一名中年男子身后。
眼下,这中年男子在大门紧闭的隘口前停下了脚步。
“师尊。”他身后,一名三十来岁模样的男子欠身向前。
中年男子没有任何说任何话语,他只看了那男子一眼。
男子会意,迈步向前直至与中年人齐平,而中年人身后的其他十五人皆整齐划一地捂住了耳朵。
“呼……”深深吸气,随后,这个男子爆发出了巨大的吼声。
“天山玉玑子仙师携徒到此!还不速开城门?”
他的声音直震得隘口吊起的大门嗡嗡作响,城墙上甚至剥落下了些许土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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