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困到脱困再到被困。
命运像个圈，转过一圈又一圈，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好一点。
又或者说，一切都变得更糟了。
“现在怎么办？”张岩问。
张岩等三人身上都已挂彩，尤其是李笑。
在方才的突围过程中，这个被岳信安排用以分散敌方注意力的家伙在完成突进之余太过执着于杀伤敌军，而且行动中处处透露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血赚”的这种搏命思路。
所以，求仁得仁，他确实在杀敌数上压了岳信一头，但身中一枪两刀，右臂及左大腿皆血流如注。
只是此刻是夜里，还下着雨，岳信等人并没有发现李笑身上的伤势如此严重，他们甚至都还在心底里给李笑点赞。
“兄弟，够猛！”
但只有李笑自己知道：他已再起不能。
“我们再配合一次，这破阵困不住我们！”岳信号召道，“李兄、张兄！看你们的了！”
李笑对此只能尴尬地笑笑，然后强忍痛楚，支撑着把剑交到了左手。
为防止左手握不稳剑，他甚至还顺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手帕以之将手与剑绑在一起。
这帕子上绣着一对蝴蝶，只是，在雨夜中，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没有人问若是突围失败要如何应对。
也没有人问若是突围成功，众人中的任一人面对龟甲加身的赵熙应如何应对。
他们是武人，是武者。
武者，唯有战而已。
“上！”
还是一样的套路。
孙鑫以锤为李笑助推，李笑向前突进。
同时，岳信贴地急冲，张岩跃起为他开路。
然而，这一次他们未能冲破战阵。
“呜！”
李笑因负伤而拿不出先前的速度。
他被数名小卒以长枪掀翻在地，他的左手被齐腕砍断，那断手仍握着剑，随剑一起插进一名兵卒的心口。
岳信亦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