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的家伙不会相信我们说的话,如果他们愿意相信,早就已经和前几批撤离的商贩一起退回关内了。”
“那怎么办?”萧淳是师兄弟三人当中的大师兄,他一身横练功夫极其了得,但性子直、脑子慢,遇事常须依仗他人才能正确行事。
相比之下冯仇作为小师弟,年纪小,功力低,但却担任着师兄弟一行中的智囊。
“依计划行事,我们在镇上隐藏起来,待赤发贼占了镇子后必在此扎营以便下一步进攻瓦岗防线,届时赤霄老贼必会作为先锋。”冯仇道,“瓦岗防线有龙鳞军防守,必然不会一触即溃,一两天怎么都还是能撑得住的,而我们便趁这一段时间乔装混入赤发军里去,伺机刺杀赤霄老贼。”
“老贼一死,玉带山再无失守之可能。”他最后总结道。
“我知道这是最稳妥、成功率最高的计划,但如此行事,不说瓦岗镇上的商民都难逃一死,赤霄老贼两日攻城亦必会令龙鳞军死伤过半。”萧淳面有悲色,“我们这是在拿这些人的命给自己垫脚啊。”
“大师兄,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岳山眼见萧淳一副要掉链子的样子,连忙劝慰,“玉带山失守,接下来死的就是山后头千千万万的大越子民了!孰重孰轻啊!”
萧淳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头道:“你说的对,我听你的。”
“走,先找地方吃饭去。我们这一路上昼夜兼程的,消耗甚大,不搞点东西补补,怎么打的赢接下来的硬仗?”冯仇带头纵马沿街寻起了酒肆。
“大师兄,快跟上。”岳山紧随其后,但萧淳却仍旧步履迟疑。
“一城与一国,孰轻孰重啊?”萧淳微微摇着头。
“好难称量——我又怎配称量?”他这样对自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