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林怀夕跺了跺脚,大有上去同岳信理论的势头,但她眼见岳母尚在屋内,于是只得作罢。
“药快熬好了,我去看看。”林怀夕退了出去。
“信儿。”待林怀夕的脚步声远去后,岳母轻声道,“怀夕这姑娘算是为娘看着长大的,为娘知道她对你有意。现在人家担心你的伤势、甘愿冒险离家伴你远行,你以后可得好好待人家。”
“娘……我……”岳信整个人都是懵的。
于内,摆烂系统一连串的操作及操作引来的巨变让他还来不及适应;于外,岳山把他踹出去自力更生的操作以及眼下林怀夕的冒险追随更是让他无措。
这种程度的伤势这些年来他又不是受了一次两次了,每一次不都是他上一趟医馆、包扎下、拿几副药然后直接回家躺着养好。
而这一次,他虽然是被踢出临淄城了,但岳母及数名仆从亦能将熬药、换药等事情操持妥当,林怀夕并没有必要冒险相随。
而她却偏偏这样做了。
所以,此时面对母亲的告诫,岳信只能喃喃回复二字:“好吧。”
夜渐深,苦涩的药汤气味从茅屋外传来,恰如岳信的心情。
……
从临淄城到东都城的直线距离为七百八十八公里,便是走直线,以马车一日行五十公里的极限速度也需要近16日方可抵达。但世上并不存在一条将临淄城与东都城这两个点连接起来的笔直官道,且依据先前岳山安排的计划,岳母将领着岳信一行经山泉村、盐铁镇后于芙蓉镇上等待前线传回的确切消息,之后视具体情况来决定下一步动向。
自岳信醒来,一行人又已在路上行了两天,这一日中午,他们堪堪抵达盐铁镇。
“小姐,已经到盐铁镇了。”马车停下,李婆掀开马车门帘向车内的岳母道。
“吩咐下去,我们在盐铁镇上驻留半日,各人补满水食,另外派一人跟着林姑娘采买好药材,傍晚我们继续赶路。”岳母靠在车壁上养神,闻言她张开眼,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