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淄城的平地惊雷落下小半柱香时光后,一副担架被抬进了毗邻岳家武馆的林家医馆。
“哟。”有病患上门,医馆大堂长桌后头正端着本医书嘬茶的老板兼掌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却精准地识别出了来者的身份。
“怀夕,去瞧瞧岳大少又有哪几根骨头伤了。”他朝后堂喊了一嗓子,而他的眼珠子就跟长在了书页上似的。
医书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来了来了!”后堂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一道充满活力的女声。
下一刻,一道被翠绿衣裙裹着的少女从后堂蹦蹦跳跳地跑进了大堂。
“信哥儿,你又惹你爹生气了。”少女乃是掌柜之女,林怀夕。
此时的她手中捧着一堆瓶瓶罐罐以及数块夹板、一大卷绷带。
作为多年的邻居,甚至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她从听见那一声平地惊雷时起就跑后堂去搬物资去了,甚至根据雷声的大小她还很精确地把控了一下瓶瓶罐罐的数量及种类。
“啊对对对。”岳信回答。
担架上岳信呼吸平稳、情绪稳定,但就是两条膀子正以非常别扭的角度扭曲着、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点骇人。
“别对对对了,还有你们两个,快把人抬桌子上去啊。”林怀夕指挥着送岳信来的两个武馆学徒将岳信安置好后便给他检查起了伤势。
“哦,这一次挨了两记分筋错骨手、一记孔雀开屏……这些都是老熟人了,好治。就是这胸口的断骨是个什么情况?”林怀夕指着岳信右侧第三条肋问。
“左正蹬,带暗劲,处理的时候仔细些。”岳信施施然地躺着,任林怀夕给自己检查、包扎。
他这些年几乎每月都要上一趟医馆,对于医馆的水平,他熟得很,知道什么该提醒什么用提醒。
“哎,这回雷声这么大,我都已经盘算着过两天去吃你的席要上多少份子了,但没想到伤得不是很重啊,就连腿都没给你打断。”凭良心讲,林怀夕的声音蛮好听的,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