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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全德,你他妈玩我?”
齐少堤的声音既低且沉,透着一股带着戾气的狠劲儿。
孟全德慌乱摇头,“我没有。只是,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也回去结婚吧,不要让你爸妈伤心……”
后面的话,消逝在齐少堤冷厉的目光中。
孟全德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说下去。
面前的男人,是厂里有名的刺头。
而自己,是最为循规蹈矩的人,步步小心,唯恐走错一步。
他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就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齐少堤开口,嗓音沉缓,“你,确定要去结婚?”
孟全德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眼底已是无比坚定。
“对,我要去结婚。”
齐少堤的身形仿佛凝固住,几秒后,他嘲讽地笑了下,松开了捏着孟全德肩膀的手。
“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说完,一眼都没再看向孟全德,转身大步离开了。
孟全德站在原地,呆呆地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
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流下来。
他下意识用手去擦,湿湿的,是泪。
大杂院前门,盛启晖站在阴影里,刚好看到远处那一幕。
果然,一切仍旧和上辈子一样。
上辈子也是在孟全德带对象回家的那天,盛启晖无意中撞见了他和齐少堤在胡同里的争吵。
而上次在大礼堂后台,盛启晖之所以能用齐少堤威胁住齐大堤,是因为齐大堤知道他弟弟的这些事。
这个年代对这种事情容忍度为零,一旦发现就会被以流氓罪判刑劳改,名声尽毁。
正因如此,齐大堤才会在听到那些话后,神色大变。
即便觉得用这种事威胁人有些不地道,但盛启晖并不后悔。
齐大堤那天的行为,已然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确认完想要确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