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滚热滚热的血冲上头,可是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
“马爷……真是马爷……呜呜……”
“糙,大老爷们,哭什么?你他娘的不会是变了性去暹罗做舞娘了吧?”
“不不不,马爷,我还在濠江,我怎么会去暹罗做舞娘呢!”
“没做舞娘就好,你在哪儿?”
“我在氹仔老街地下搞了个赌档,位置隐蔽不好找,马爷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你还记得我们常去的那家卖鱼蛋的档口吗?我在那里等你。”
“好好好,马爷,我马上就到。”
郑家豪挂了电话,感觉身体轻飘飘的,神仙一样。
马爷回来了,看这帮白鬼子还能蹦跶几天?哑C呀雷!他在心里骂了一句。
出去的时候,看见何广志还扑在赌桌上,两个眼睛通红,赤目鬼似的,脸上泛着青气。
他把刚才那个手下叫过来,问道:“多少了?”
“这个数了。”手下伸出一只手。
“差不多了,再逼他一把大的,就让他还钱。要么剁手,要么拿老何家房子抵。”
“知道了。”手下去了赌桌。
郑家豪不再多看,就出了门。
他这些手下,大多是以前在各大娱乐城混的叠码仔和大耳窿,后来混不下去了,被他收拢来,干这种事熟门熟路。
郑家豪到门口骑了一辆电摩,来到一条排挡街,把车停好,走进去,找到马山说的那家鱼蛋档口。
这会儿晚饭点己经过了,濠江的冬天虽然不是很冷,但这个点宵夜的人不多,郑家豪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店门口小方桌上吃鱼蛋的马山。
马山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人,郑家豪不认识。
他走到马山背后,叫了一声:“马爷!”
眼泪就又忍不住流下来。
马山回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啧啧,怎么又哭上了?你特娘的受了多大委屈?媳妇跟人跑了,还是你被人三通了?坐下,吃鱼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