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尘把手摊开,掌心里有一滴墨水。
这是刚才周绍义钢笔射出来的墨汁,散开后又被李沐尘凝聚起来,收在了手心里。
他把手侧转,墨汁缓缓从他的手心跌落,落在桌子上,发出呲一声响,冒起一团灰白的烟。
厚厚的实木桌子很快被腐蚀出一个巴掌大的洞,看着都瘆人。
侯七贵额头上沁出了汗水,朝李沐尘跪了下来。
李沐尘连忙扶住他,说:“老侯,你这是干嘛?”
“公子,我没调查清楚,差点害了你和夫人!我罪该万死!”侯七贵愧然道。
李沐尘说:“老侯,咱们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你名义上是管家,但我心里把你当兄长,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搞得跟旧社会似的。”
侯七贵心头感激,不觉就一把热泪盈湿了眼眶。
“行了,这事不怪你,谁能想到,这个周绍义会是个杀手呢!”李沐尘安慰道。
林曼卿说:“老侯,你能确定这个是周绍义本人吗?他十几年前买的房,总不可能那时候就计划好了要杀沐尘。可如果不是,这未免就太巧了!”
“确定,周绍义是晋州人,家里上世纪末就在晋州开煤矿,后来煤矿被晋州武家吞并之后,就来了京城。我看过他的照片和身份证,就是他,不会错的。不过……”侯七贵沉吟了一下,“刚才看他签字,字迹很秀气,一点不像开煤矿的人写的字。我会再去查一查,反正他在京城的底细我都已经摸清楚了,他老婆孩子还有小三的住址我都有。”
“先不忙查他,老侯,你先去查一查有没有一个叫宫因洛的人。”李沐尘说道。
“好,我这就去查。”
侯七贵走了以后,林曼卿皱眉问道:“究竟是谁要杀你?”
“不知道,想杀我的人多了。”李沐尘无所谓地说。
林曼卿盯着他看了半天,问道:“沐尘,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他要杀你?”
李沐尘笑道:“什么都瞒不过老婆大人啊!我已入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