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奴不要破相!”
听着他嘶声力竭的喊叫,青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玄风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擦拭一番递给秦水寒。
陈铁默契地把剑抵在鸣立胸口。
悲鸣声瞬间停止。
诡秘的安静后,鸣立小声啜泣道:“太子殿下…饶命……”
秦水寒和秦奕对视一眼,三日的彻夜未眠,是时候告一段落了。
“景侍郎,严守所有消息。”
景文点了点头,看向鸣立的眼神显得十分犹豫。
罪不至死,该如何是好?
秦水寒瞥了他一眼,又吩咐道:“交给珍绾,他会告诉你该如何做。”
景文立马颔首点头,初遇此事,的确需要有人指导。
到了散场时刻,众人恭送秦水寒离开。
他刚上马车,秦奕嗖地钻了进去。
“五哥,我和你同行。”
秦水寒闭上眼,将后背贴在座椅上,缓解连日来的疲惫。
“你可知道泰安是何人?”
“泰启桓的舅舅……五哥应该不是问这个吧。”
秦奕自嘲地摇了摇头,但猛然意识到身旁的男人此刻正闭目养神,看不到自己的动作。
不待他开口,秦水寒又缓缓说道:“泰安不止是泰启桓的舅舅这般简单,一个阉人,如何值得泰启桓对他惟命是从?”
“……”
“他是先帝的大监。”
“五哥!你如何得知,这消息准确吗?”
秦奕瞪大了眼睛,果然比想象的复杂。
秦水寒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小七,幕后黑手绝不是一般人。此人的恐怖之处在于不知道——他想做甚。”
文华殿,烛火通明。
十七名帝胄严守在秦明帝身旁,晨轩和景兰紧捏手中的拂尘,目不转睛地盯着殿门口。
皇宫内出现了刺客,千百年未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