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箭迟迟不动,陈安宁挑一挑眉梢后,握住箭就要拔。谢珣按住她的手,“我来。”
陈安宁松手,谢珣握住箭身,深吸一口气后,一把将箭拔了出来。
血水喷溅,溅了谢珣一脸一身。
快速的点住伤口周围穴道,强制冷静地拿出一堆瓶瓶罐罐,问她:“用哪个药?”
陈安宁用下巴点了点其中的白玉瓶。
谢珣快速拿起白玉瓶,倒出两粒药丸,捏碎之后,敷到了她的伤口处。而后拿出两块干净的棉布,小心地为她包扎好。之后再按照她口述,写下一张药方交给兵卫去抓药后,才抬手抹去额头浸出的冷汗。
陈安宁默默地看在眼里,并未多说什么,借口要喝水,将他支开后,将温欢叫过来,检查一遍她的伤口,给她重新换过一个药方后,才半靠着软枕歇下来。
几日的奔波,几日的精神高度集中,让她的身心都很疲惫。所谓的云淡风轻,不过是在硬撑。事情解决完,身心稍稍松懈,便撑不住地昏睡过去。
这一睡,就是整两日。
醒来,看到靠在床边,单手支着脑袋打瞌睡的谢珣,陈安宁静静看他片刻,才伸手摸向伤口。
“醒了?”谢珣睁眼。
她昏睡期间,应该是换过不下两下药,伤口的棉布很整洁,不沾一丝血色。痛意也减轻许多,不使力牵扯,几乎感受不到。用未受伤的一边手搭着他的手臂借力坐起来,看着他憔悴疲惫的脸色,问道:“我睡了很久?”
“不久,也就两日而已。”谢珣去到桌边,倒过来一杯温水。
陈安宁喝过水,靠着枕头又闭一闭眼后,说道:“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没事了。”
谢珣将椅子拉过来,坐到她身边后,调侃道:“不敢忙,母亲知道你被土匪劫持的消息后,已经急不可待地往这边来了。要是到了之后,看到我不在,我怕她大义灭亲。”
广陵王妃来了?
陈安宁道:“你没有劝她?”
谢珣啧道:“我知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