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低嗤。
“失望了?”谢珣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听到她不屑的嗤笑声后,淡声开口。
“谈不上失望。”陈安宁道,“敌人越狡猾,才越有趣不是吗?”
狩猎嘛。
箭尖已经瞄准了猎物。
接下来就看是猎手的箭更快,还是猎物的腿更快了。
“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谢珣握一握她的手后,将她拉起来,“走吧,回家。”
大理寺的人已经见惯了两人牵手的画面。
看到两人手牵手地出来,都面色如常地各自干着各自的事。
“不可能。”回陈府的路上,陈安宁突然说道。
谢珣笑了,“还在想呢。”
陈安宁看着他,神色严肃,“你是不是把重要的线索都藏起来了?”
谢珣举起双手叫冤,“我那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卢德秋和宋世忠,都与安北王意图谋反的案子有关,”陈安宁说道,“那他们之间就不可能没有往来。罢了,我明日再去搜一搜宋府和从金城郡运来的那些证物。”
她就不信,搜不出来一点证据!
“搜吧。”谢珣赞同道,“有禁军守着,宋府还一直保持着宋世忠落网时的模样。卢德秋太守府的里家什,连张纸也没有落下的全都带来了京城。”
听着他漫不经心地语调,陈安宁问:“你已经差人搜查过了?”
谢珣手肘撑着一侧的窗子,斜靠着软枕问道:“想听实话?”
陈安宁:“不然呢?”
“温秦桑对宋府的搜查不下五次,”谢珣回答,“对卢德秋那些家什的搜查,也不下两次。”
陈安宁道:“结果什么也没有查到。”
“不,查到很多,只是与安北王相关的线索,一个也没有。”谢珣说。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陈安宁看着他,“宋世忠和卢德秋的案子,跟安北王没有任何关系?”
“我是想告诉你,”谢珣说,“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