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老同事,还是新同事,提及他,自然是赞不绝口。
他们都称他为神。
特别是刑警队的同事,许多人出任务时,都会在钱夹子或是衣裳内侧口袋放一张他的照片,意图借他逢案破必的本事,也助他们一臂之力。
“神?”听完她的话,谢珣低沉地笑两声,笑声听不出是喜是悲,“你呢?”
陈安宁不明所以。
谢珣道:“你是什么想法?”
陈安宁看着他:“哪方面?”
谢珣漫不经心道:“所有方面?”
陈安宁笑一笑,“你想问,认不认可你的办案原则?”
谢珣扬一扬眉,没说话。
陈安宁道:“谈不上认不认可,只是身处什么样的环境,就适应什么样的规则,我认为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谢珣慢声道:“你认为即使是为了抓捕罪大恶极的凶犯,也不能破坏规则?”
陈安宁反问:“如果为了抓捕罪大恶极的凶犯,就能破坏规则,那还要法庭做什么?”
谢珣勾着嘴角笑了,“法庭的存在,自有它的道理。但如果人人都按照规则办事,那就不是逢案必破了。”
“你的意思是,”陈安宁看着他,“应该给特定的人一些特权?”
谢珣没有说话,但显然她说对了。
陈安宁笑两声,“你认为,应该给谁特权?或者说真有这样的特权存在,你能保证有特权的人,都会将特权用在应该用的地方?”
谢珣不说话。
“你也知道,没人敢有这个保证。”陈安宁慢条斯理地说道,“特权就代表着优待,真有这个优待,能不能用到应该用这个优待的人身上,那可就难说了。所以,‘人人平等’地活在规则之下,才会是最优选。”
谢珣开口了,他问:“那么,那些罪大恶极的凶犯呢?就不用管了吗?”
陈安宁看着他,“你被投诉,却次次都只受处分,而没有被开除刑警队,不就是最好的说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