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一空,贺行简拧了拧眉,似有不满。
看着两人的互动,医生轻咳一声,假装没看到,若无其事地回应:“这种情况说不定的,短则两三星期,长则几年十几年。”
“你作为患者家属,多带患者去之前生活的地方,接触之前认识的人,对恢复记忆有帮助。”
“如果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我就先走了。”
他可不愿意留在这里当电灯泡。
贺行简跟医生道谢后,又跟着医生出去,聊了几句。
病房里,时千一看着天花板,低声呢喃:“医生一直喊他家属,难不成他就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贺行简推门而入。
时千一扭头看向他,抿了抿唇,小声嘀咕:“帅哥,我真不记得你了,你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犹豫了几秒,暗暗下定决心,支支吾吾出声:“你不会就是那个跟我结婚又离婚的软饭男吧……”
“时千一!”
贺行简咬牙切齿地喊了她的名字。
见男人要生气了,时千一连忙转移话题:“帅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男人冷冷吐出自己的名字:“贺行简。”
“贺行简。”时千一重复了一遍。
这名字太熟悉了。
但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她使劲一想,脑海中闪过一些信息碎片,但她怎么抓都抓不住。
“疼……”
时千一的脑袋像要炸开一般,头痛欲裂。
她抬手去锤自己的脑门,试图缓解疼痛。
见状,贺行简抓住她的手,问:“头疼吗?”
时千一点点头,眼含泪花,声音温软:“想不起来,一想就头疼。”
“那就别想了。”
失忆也挺好的。
贺行简心想着,自然而然地伸手去帮时千一按摩太阳穴。
时千一抿了抿唇,头一偏,不让男人碰着她的太阳穴。
她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