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面部酸楚,腹部抽痛也未曾停止。
她有什么资格赎罪?
筹谋那样久,不过是都是笑话还要折上无辜人,她的罪孽可靠着死亡赎不干净的。
整栋楼充斥着她诡异又凄惨的笑声,最后她躺在陈芝兰旁边微微喘息,“我到底算什么呢?”
十八岁之前因为母亲的仇恨而活着,十八岁之后就告诉她要拯救全人类?别闹了,她从来不自诩是救世主。
她要比任何人都恶劣甚至不择手段。
恍惚间,她又想起跟宁老头的那盘棋。
北燃也不说话,只安静陪在她身边,拿出角落中的两个罐头用刀子撬开递给她,“补充点力气。”
白镜闭上眼缓缓摇头,转身靠到墙壁上一句话也不说。
陈芝兰的死算是天喻给自己的警告吗?
如果因为自己不完成既定路线而去伤害无辜人来逼迫自己,这跟道德绑架犯有什么区别?
她哪里有什么道德可言。
“善恶也没有区别,立场不同。”
突兀的声音响起让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霍启。
她讥讽道:“哟,这么说你还是个好人?”
“难道不是吗?我们因为身体需求要进食人类,否则我们会饿死,而你们怕死所以抵抗我们,跟动物世界的弱肉强食有什么区别?
或是庶民的生存之道,或是灵觉者的享乐主义,不都是立场不同吗?”
霍启的声音回荡在她脑海,犹如魔咒一样挥之不去。
许久之后,她冷笑:“歪门邪道。”
“嗯?什么?”北燃没懂她话里的意思,扭过头来盯着她。
白镜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没什么,准备回去了。”
“回去?回主城区?那陈……”
“回去吧!没有灵魂的肉体只是一具躯壳而已。”白镜急着打断他的话,已经迈步朝楼下走。
北燃停顿一下,还是选择跟上去。
天光大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