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色道:“咱们梁哥耐心不好,你悠着点。”
昏暗房间忽而从背后透出一线光。
回头看过去,周身沉冷的男人推门而入,眉眼含霜,“不好意思,来晚了。”
话是这么说,男人却没一点来晚的意图。
顿了顿,他无视站在包厢中央的姜致,看向一侧的梁时砚,语气淡淡:“别怪兄弟不提醒你,任怜正在来的路上,你还不跑就来不及了。”
梁时砚直接站起身,“你故意的吧,周融。”
周融斜斜睨他一眼,指了指梁时砚揣着手机的袋子,“你要不然看看任怜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梁时砚脸绿了又绿,打开手机,满屏的未接来电。
他直接回拨过去,甚至还清了清嗓子。
呵呵。
狗男人。
姜致心底讥讽,冷眼旁观这个刚刚邪肆的男人骤然变成一个耙耳朵。
忽而,身前突然多了一道阴影。
周融不徐不疾上前,这个位置刚好挡住姜致,细微空气当中,他甚至能听见周融胸膛的震动声。
和那晚一样。
“我没骗你吧?”
梁时砚后槽牙咬紧,“……”
没一会,包厢里的窗户全部打开,烟味悉数散尽。
原本半昏暗的房间也灯光大亮,一群在家没动过手的公子哥现在居然在给人打扫包厢,不能说惨不忍睹,只能说满目狼藉。
而后,姜致的臀下是周融结实的大腿,腰上环着他的手臂。
姜致眼睁睁看着牌被推出去一张,下一秒,包厢门再度被推开。
外面走进来一人,身材高挑,穿着端方的长裙,言笑晏晏看着包厢内的人,习以为常般扫过他们。
梁时砚豁然抬头,“过来了?”
任怜笑了笑,“嗯,打你电话不接,就过来看看。”
“和他们打牌呢,没听见。”梁时砚的目光落在周融的手上,声音冷上三分,“这是老周和他的新伴,你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