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区别约莫是,姜致父母还在,但安然已经不在了。
她委婉提醒说:“这活虽然来钱快,但少不了要被客人揩油,你的性格,怕是不合适。”
姜致这人什么都好,有一点缺点就是——
性格太过绵软。
不对,说绵软也不对,应该是不会拒绝、也不会生气,无论别人做了什么事,她都只会沉默地看着对方,就像梁时砚这事也一样,被人欺负到头上,人最终只吐出来分手两个字,什么都不会说。
进而,她担心姜致会在这种场上吃大亏,或者得罪人。
姜致摇摇头,“不会的。”
伸出手,她拉住安然的衣袖,“下下个月就要放暑假了,我弟要过来。”
安然:“……”
沉默半刻,她还是带着姜致去会所,叮嘱她,要跟在自己身后。
在车上的时候,姜致给周融打了电话。
周融没接。
姜致却不想放弃,给人发了条短信,人可能还在忙,还是没回她。
会所的夜晚很忙,不然也不会雇临时工,安然在叮嘱姜致后,便匆匆离开了,留着姜致一个人在休息室。
领班推门进来,横扫姜致两眼,将几份酒单给她,让她去包厢送酒。
姜致记得安然的叮嘱,送完酒就离开,谁喊都不管。
看着上面的酒单,她略微松口气,看着虚虚掩住的包厢门口,抬脚准备进去。
正当她的指尖落在门口时,房内骤然出声了。
“周哥,你最近躲什么呢,这么畏畏缩缩,开个房间还要用我的名义。”
“别瞎说。”男人漫不经心笑骂了一句,随后冷淡道:“只是不想沾惹麻烦事,怎么,给我开房间,你不满意了?”
“那倒不是,就是有点奇怪嘛。”
嬉笑谈乐的声音混作一团。
可姜致此时什么都不听不见,耳膜上连绵一片的嗡嗡声。
扣在端盘上的指尖发了白,她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