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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黄的秋叶扫过冷院过分荒凉的院落，白婉樰猛地咳嗽了一阵，待到咳嗽做停，才见那双骨瘦如柴的素手中雪白绢帕上已经染上了一抹刺眼的殷红。
“入冬了！”嗟叹一声，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怅然与解脱。
天空如洗，黄昏将落，洋洋洒洒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然而当第一片雪花落在染了殷红的绢帕上时，绢帕的主人已然没了气息。
绢帕随着雪花落地，很快就被这初冬的第一场雪掩埋在地。
——
“小姐，小姐，醒醒。”
谁？
白婉樰蹙了蹙眉，只感觉脑袋一阵昏沉，费力的睁开双眼，只是入眼的不是自己熟悉的破旧纱帐，而是半旧不新的天青色软纱帐，纱账上还绣了几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小姐，该起了，船已经靠岸到达林州了。”耳边再次响起那个声音。
白婉樰顺着声音寻去，就见自己的床边站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丫鬟，白婉樰看着小丫鬟的模样愣了愣。
“报春？”
报春看着白婉樰一副呆愣的样子，伸出手在白婉樰眼前晃了晃道，“小姐，怎么了？”
看着眼前晃动的手指，白婉樰终于回过神来，低下头掩下眸中的激动。
“没事儿！”藏好情绪，白婉樰缓缓的起身下床，然后在报春的服侍下洗漱穿衣。
而当白婉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张十分稚嫩的脸时，眼中还是难掩激动，小手轻抚上占了半张右脸颊的朱红色胎记。
身后替白婉樰梳好头的报春看着白婉樰摸着脸上的胎记，眼中闪过一抹异样，赶紧拿起梳妆台上的面纱替白婉樰戴上，掩盖住脸上那可怖的红色胎记。
“小姐，不用在意，戴上面纱遮住就好了。”报春不算安慰的安慰着白婉樰。
白婉樰没有理会报春，只是将抚在脸上的手拿下来站起身道：“走吧。”
——
乾元二年秋，白老太师白恒廷病逝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