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沈南山。
沈南山面色平静,站在原地久久不语,沉吟良久,开口道:“派人备一份厚礼送给他吧。”
“既然无法与其交好,也别恶了他。”
“至于藏海一事,就说是被盗匪所杀吧。”
一位青州的红衣捕头,年纪轻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而去得罪他。
江湖草莽?
呵!
谁家祖上当初又不是呢?
如今的国公王侯,当初哪一个又不是乡间草民。
若非大元暴政,百姓没有活路,太祖揭竿而起,又怎会有今日的大燕。
可笑如今的后人们,却是自恃身份,高高在上。
沈南山是一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更不会为了自己一个死去的儿子,带着家族去赌一个未知的结果。
黑袍男子恭敬道:“属下明白了。”
只是二人不知,此刻在屋外,沈南山的二夫人端着盘子呆呆的站在原地。
二人的谈话早已落入她的耳中。
猛然回过神来,二夫人端着盘子转身就走,起初还很小心,但很快越走越快。
待走出沈南山书房所在的院子时,突然脚下一个踉跄,连人带盘跌倒在地,热汤洒了一地。
二夫人瞬间泪雨如下,心中委屈交加。
自从沈藏海死后,如今家中的下人都已经隐隐开始轻视她了。
“沈独!”
二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咬牙切齿道:“海儿,你放心,你的仇,母亲定会为你报的。”
“沈南山,你这个懦夫!”
“自己的儿子被人所杀都不敢报仇,伱还是个男人吗?”
二夫人慌忙起身,捡起盘子迅速离开。
……
孟府,
因为江霖伤势过重,不得已只能在六扇门驻地中养伤,所以沈独也就暂居孟府。
孟九江看向沈独,沉声道:“听说那江霖这几日就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