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转移到继任者身上,始皇同样也察觉到了这点,所以之前始终不愿立储君,但就算始皇再怎么提防,也始终避免。”
“甚至.”
“朝堂中很多臣子是希望始皇早日驾崩的。”
“他们非是憎恨帝王,而是他们的利益,就建立在君主的身亡之上。”
“现在的大秦朝堂一片垂暮。”
“就算是过去敢作敢当敢承担大任的李斯,在这几年也渐渐变了,变得锋芒内敛,变得沉默少言,非是李斯变得糊涂了,而是大秦的这些朝臣已意识到始皇的身体越发不济,因而所有朝臣都开始趋于保守,趋于不犯错。”
“在这种风气下,始皇听到的看到的,更多是想听到想看到的。”
“久而久之。”
“整个朝堂趋于保守。”
“始皇在这种懈怠下也被日渐磨平了锐志。”
“改变。”
“是大秦过去无往不利的利刃。”
“然现在这柄利刃渐渐为皇帝闲置,大秦的问题其实只有一个。”
“便是始皇。”
“我能够劝说的了一时,却不可能一直劝说的动,人越到老年思维越会保守,也会因循守旧,也越会听不进意见,等真到了那时,大秦也将真正踏入生死歧路。”
“行路难,多歧路。”
“呵呵。”
嵇恒失笑一声,一口一口喝着黄米酒。
随后轻轻拍打着大腿,没有再去考虑始皇的事。
他只是一闲人,岂能面面俱到?
只要始皇的观念不扭转过来,不给自己做出妥协,大秦的局面就很难得到根本的改变,始皇太‘骄傲’了,他自以为自己一个人能完成所有事,一旦遇到自己完成不了的事,就会有意的将此事给搁置,也决然不容其他人踏足。
他不相信其他人,也不相信继承者。
不过人力有穷极。
这种想法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也害了大秦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