顼身边一无所觉,只是低首缓声开口。
“神人所委之事有二,一是神人开仙门,欲借宫中一切武学典籍。”
“再就是,神人道场有一神树,乃是古之建木也。”
“建木为神人所爱珍宝,请官家为那神树建木讨一封诏,以为神树正建木之名!”
王安石言语不曾任何赘述,只一五一十将袁胜委托之事尽数道出。
可赵顼听着王安石话语后,脸上却是带了几分为难色。
若只有宫中武学典籍事,于赵顼见来不过寻常等闲事。
哪怕宫中武学典籍如汗牛充栋不可胜数,左右不过是武学典籍,赠与神人自是无妨。
可为建木封诏正名一事,却是赵顼无法决断事情。这等事须得过礼部之手,需要他在朝会上与礼部商谈才是能昭告全国,封诏正名。
“介甫,恐明日,明日要请介甫再入朝堂……”
赵顼目光没有放在身边太监大伴身上,只是看着面前王安石,再是缓声轻语。
旁人不知王安石,赵顼心中可是清楚王文公二次罢相乃是自己请骸骨告老还乡。
这庙堂上事宜,王文公依旧关心不假,可熙宁新法失败后,庙堂上多是顽固守旧派大臣掌权,赵顼这是忧心王安石不愿再见庙堂上曾经敌党。
只是这事乃是王安石提出,于礼法而言,必须由王安石上述诸公,再使诸公切谈,再下诏令。
“那便,再上庙堂!”
王文公听着赵顼话语,不过低眉垂首半晌,才是缓声言语一句。
君臣二人言语至此结束,而王安石说完事后,不过躬身告退。
可这御书房中几人,自始至终都是不得知晓,他们这番言语却是被另外人听得清清楚楚。
王文公虽是离去,可那御书房砖石地底,却有一白色怪人沉寂。这白色怪人不呼不吸,只清晰的将御书房中一切看在眼中,听入耳内。
待到王文公告退半个时辰后,容光焕发的赵顼又请人接那席秀才入得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