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行李箱里的药,都装在一个防水收纳袋里,各种感冒药都有。
沈嘉念吃了药,去浴室泡热水澡,脑子晕乎乎的,忘了带睡衣进来。泡好了,她用浴巾裹住自己:“傅寄忱,你在外面吗?”
“嗯。”
“……我没拿睡衣。”
“等着,我给你找。”
傅寄忱拉开衣柜,取出一套棉质的睡衣,直接推开卫生间的门。
满室氤氲着热气,沈嘉念洗过的头发裹在干发帽里,白里泛红的脸颊上还沾着水珠,白色浴巾围在胸前,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圆肩。
傅寄忱心无欲望,把睡衣放在凳子上,叮嘱她快点穿上,先出去了。
坐在沙发里,他盘算着回头得找个医生给沈嘉念好好调理身体。
沈嘉念穿好睡衣出来,手里拿着吹风机。傅寄忱见状起身,拿走吹风机,把她按在床边坐下,帮她吹头发。
他做这些事总是有股违和感,操控股市的修长手指穿过她发间,轻轻拨拉,让热风灌进去,吹干她的发。
他眼睫低敛,神情专注,像在做一件精细的事。
嗡嗡声里,沈嘉念昏昏欲睡。
两个月前,她和傅寄忱冷战过,应该说,是她单方面冷着傅寄忱。因为傅羽泠那件事,她短时间内过不了心里那关,无法面对傅寄忱,于是选择逃离他,跟其他演员一样,住在训练基地附近的酒店。
傅寄忱每天忙完了公司的事过去找她,也不说话,扮演个哑巴默默陪着她。
明明两人面对面,他有话想跟她说,还得从怀里掏出签字笔,用酒店房间里提供的纸,写纸条给她。
半个月下来,写了厚厚一摞纸,她一颗心再也硬不起来,就这么被他软化了。
吹风机的噪音戛然而止,沈嘉念从回忆里抽离。
傅寄忱梳理着她铺满背部的柔顺长发:“肚子饿吗?”
沈嘉念眯着眼:“想吃点热乎的汤面。”
傅寄忱:“我跟程姨说,让她煮好了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