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住在这里,没有佣人,显得冷清。
但他不觉得寂寞,闲聊时跟沈嘉念说,他能在琴房里待上大半天,其他时间偶尔看书,偶尔去山里走一走,过得很惬意。
他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有时去到繁华喧闹的市井之中,反而会不适应。
他渐渐回归到正常的工作状态,除了工作时间,其余时间还是由自己支配。
沈嘉念留下来吃了顿饭,跟他聊了很久,下午四点多返回家中。
吉祥缩在猫窝里呼呼大睡,沈嘉念把刚送到家的食材整理进冰箱里,接到了傅寄忱的电话。
“晚上有事吗?”他在电话里问。
“没有。”沈嘉念单手洗了颗草莓,喂进嘴里,“怎么了?”
“晚上几个朋友约了一起吃饭,要求带家属,你要不要过来?”傅寄忱语调缓慢,留给她足够的时间考虑,“如果你答应,五点半忙完了我回家接你,到家差不多六点。”
隔壁的房子成了摆设,傅寄忱工作结束会直接到她家留宿,越来越多属于他的东西侵占她的领域,到了随处可见的地步。
比如玄关鞋柜里除了之前他拿过来的一双室内拖鞋,还多了几双手工皮鞋。茶几上除了他的烟灰缸,还有金属打火机和签字笔——他用过以后随手放在那里的。衣帽间里他的衣服一开始只占了一小部分,现在有三分之一的空间放着他的衬衫、西装。她卧室的沙发上有他的领带和睡衣。
某一天早上,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发圈,在里面看到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几盒保护措施,不同的牌子……
那是傅寄忱之前出差带回来的。
她以为他拿走了,谁知道被他收纳到抽屉里,仿佛就等着哪天她准备好了,他就会随手拿出一盒,拆开塑封膜。
沈嘉念跑神了,直到电话里傅寄忱醇厚的声音唤回她的神思:“不用特别纠结,如果不想去就……”
“没有。”沈嘉念咬下一口草莓,嘴里都是清甜的味道,“你来接我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