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灯光融融,他的眼里全是笑。
沈嘉念跺了跺脚上的雪,主动去握他的手,两人漫步在寂静的雪夜里,没有目的地,好像能走到地老天荒。
倏地,傅寄忱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滑倒,连带着被他牵住的沈嘉念身子歪向一边,他闷哼了一声,左腿传来剧烈的疼痛,手心里冷汗直冒,额头也在一瞬间渗出一层汗,被冷风一吹,遍体生寒。
最近左腿疼痛的次数越发频繁,不知是否跟天气有关。
今年冬天似乎格外冷,下雪的次数也比往年多。
沈嘉念稳住身形,忽然摸到一手湿滑,是傅寄忱掌心里的汗,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借着路灯光看他的腿:“你没事吧?是不是崴到脚了?”
“没有。”傅寄忱后槽牙咬得很紧,两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
沈嘉念抬头看他的脸色,很不好,白得不正常:“我们回去吧。”
她搂着他的胳膊往回走。
傅寄忱走路的时候尽量控制左腿的不自然,不想让沈嘉念瞧出异常,可疼痛是无法抑制的,走了几步路,他就疼得腿部发颤。
如果有人从后面看,会发现他的腿是跛的。
两人回到家,傅寄忱跌坐在沙发里,鬓角是湿的,后背也是湿的,灰色的羊绒衫被汗水浸成了黑色。
沈嘉念眉心打结:“你真的没事吗?别逞强……”
傅寄忱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手臂搂着她,身体陷进沙发靠背里,疼痛并没有缓解多少,他喉咙上下滚动,冷汗顺着脖子淌进衣领里。
程锦切了一盘水果从厨房端出来,瞧见客厅里的两个人:“你们回来了。”走近才发现傅寄忱的状态不好,“先生这是怎么了?”
沈嘉念也不清楚,按说脚下打滑,没有摔倒,不至于很疼。
“没事。”傅寄忱声音沙哑。
沈嘉念想了想,还是跟程锦说清楚:“我们散步的时候,他脚滑了一下,然后就这样了。”
程锦知道傅寄忱的腿受过伤,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