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松开手的同时,车启动了,沈嘉念再想下车就不可能了。
“你回哪儿?”傅寄忱问。
“熙庭酒店。”
“你说要在北城安定下来,有落脚的地方吗?打算一直住酒店?”
“我会找房子,这个就不牢你费心了。”
“瞿漠。”傅寄忱唤了声。
瞿漠会意,在红灯路口停下,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份档案袋递到后面。傅寄忱接过来,转送给沈嘉念。
“别告诉我你要送我房子。”沈嘉念没接。
“先别急着拒绝。”傅寄忱把档案袋放她腿上,下巴点了点,“先打开看看再做决定不迟。”
说实话,沈嘉念不想打开,傅寄忱这人城府太深,她压根不是他的对手,谁知道他又给她挖了什么坑。
“打开看看。”傅寄忱又说一遍。
沈嘉念拗不过他,拆开了档案袋,抽出里面的文件,果然是购房合同。这处房产的地址她再熟悉不过,是沈家原来的别墅。
“你以前的家,我买下来了。”傅寄忱摩挲着腕间的玉石,“你什么时候方便,把过户手续办了,以后那栋别墅还是你的家。”
沈嘉念眼眶热了热,迅速别过脸去,看向车窗外。家里的人都没有了,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做什么。
她把合同塞回档案袋里,还给傅寄忱:“你买了就是你的,我不要。”
酒店很快到了,雪越下越大,地面铺了一层白。
“谢谢你送我回来。”沈嘉念下车,单肩背着琴盒,那束花被遗留在座位上。
傅寄忱跟着下去,唤她的名字:“沈嘉念。”
他很少叫她“嘉念”,也不叫她“小念”,即便是连名带姓的“沈嘉念”三个字,也能被他叫出亲昵的味道。
沈嘉念停步,另外几辆车刚好在酒店正门前停下。乐团的成员陆续下来,他们一边往酒店里走一边扭着脖子看他们俩,被严红一声低斥,全都缩着脖子跑了,有的不死心,脖子快扭到一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