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下眼皮打架,傅寄忱还没出来。
不会死了吧?
这个想法冒出来,沈嘉念大脑一个激灵,起身过去看。
傅寄忱还是她离开前那个姿势,手臂上的纱布被血染透了,看不出一点白色,只有刺目的红。
沈嘉念倒吸一口气,暗叹了句,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被他反复磋磨。她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伸手拍打他的脸:“傅寄忱,你醒醒。”
傅寄忱悠悠醒转,视线相较之前清晰了些,他看着沈嘉念的脸,有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想。
沈嘉念呼口气,醒了就好办:“你流了很多血,伤口得重新包扎,你先跟我出去。”
傅寄忱浑身上下湿得不能更湿了,脑袋偏着,脆弱无助的样子:“没劲儿。”
沈嘉念咬住了嘴唇,无计可施,只能弯腰扶他,身上的睡衣白换了,又被沾湿了。她把人扶到衣帽间,衣柜里有他的衣服,她找出一套塞给他,又给他拿了一条干毛巾:“你自己能换吗?”
傅寄忱没说话,身体虚弱地靠在放鞋的玻璃柜上。
沈嘉念叹气,闭上眼睛给他解衬衫的纽扣,从上到下,一边解一边默默念叨,就当是还从前欠下的情债。
傅寄忱眼眸低垂,视线在她脸上流连,看着看着,那股好不容易被灭下去的火又有烧起来的架势。
沈嘉念解开了衬衫全部的纽扣,把毛巾递给他:“自己擦一下,然后把衣服换了,我出去等你。”
她脚步飞快地出了衣帽间,乘电梯到楼下客厅,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剧烈。
沈嘉念记得医药箱放在电视柜里,她开了一盏灯,依次拉开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找出医药箱拿到三楼。
傅寄忱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沙发里,大半个身子倚着扶手,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但比之前好一些,手臂上的纱布拆了,伤口完全暴露出来,像是被锋利的东西划破的,鲜红的肉翻过来,被冷水泡过,边缘红肿,很是触目惊心。
沈嘉念从没处理过这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