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褪,回头对上裴澈柔情蜜意的眼神,突然感觉不自在。裴澈倒是从容,拉开餐桌旁的椅子:“我们吃吧。”
沈嘉念把玫瑰花放下,坐到椅子上,盯着无名指上的钻戒,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裴澈拿起红酒,忽然想到她不能喝,自己也不打算喝了,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椰汁过来,一人倒了一杯。
见沈嘉念瞧着钻戒出神,裴澈坐下来,眼神温柔地落在她脸上,跟她解释:“虽然求婚仪式准备得仓促,但这枚戒指是我早就定下的。毕业回国我就想娶你,遇到一些事,没有合适的时机向你求婚。后来你出了车祸,养好身体成了最要紧的事,我不想在你心有负担的时候去考虑结婚这件事。现在,我觉得一切刚刚好。”
明亮的水晶灯下,沈嘉念眼眸里落进细碎的光,如星辰一般,她注视着裴澈情意浓厚的脸庞,由衷道:“谢谢你阿澈,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陪我度过那么多或开心或无助或艰难的时光。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从小就认识你,在失去家人后,还有你和阿姨陪着我,支撑着我。”
裴澈握住她的手,力道很紧很紧:“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吃过晚餐的两人颇有兴致地到二楼的露台看星星,今天是农历六月二十四,一弯浅浅的下弦月悬在天际。
沈嘉念靠在藤编躺椅上,吹来的风裹挟着白天未散去的暑热,她手里拿了一小盒冰淇淋,用小勺子挖着吃。
裴澈坐在她身边,白衬衣的扣子散开两颗,月光洒在他莹白的锁骨上,他仰头遥望着弯弯的月亮,在心里问它,这样的日子可不可以永远?
两人就这么坐着闲聊,直到夜深人静。
裴澈给周若打了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电话里传来麻将碰撞的清脆响声,周若说:“郑太太教我打麻将,我今晚在她家留宿,你们不用等我。”
沈嘉念也听到了,单手支颐,歪着脑袋笑了。
裴澈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一眼时间,对沈嘉念说:“十点半了,不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