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您跟我女朋友说什么了?”
住持背对着他,长叹一口气,他活了七十几年,黄土快要埋到脖子了,从没见过这样一对善男信女,一个比一个固执。
也是他的错,先前不该破例给他算卦,引来后面这些事。
住持丢掉手里一把杂草,站起身,转过来看着他,一张脸有着悲悯世人的祥和:“她想着如何帮你破除灾难,却不知道自己命里也有一劫,世间万物都有定数,你们来找我也没用。都走吧,都走吧,别再来了。”
住持背着手,生怕再被找上门,当着傅寄忱的面叫来了一个小沙弥,告诉他,接下来一个月他要闭关,不再见客。
傅寄忱离开了,一路想着住持的话,原路返回。
沈嘉念把行李箱拎出来了,放在厢房外的廊檐下,还有一床被子,装在行李袋里,她自己身上斜挎着一个小包。
傅寄忱走过去,沈嘉念没有在他身上闻到烟味,还是提醒了他一句:“寺庙里不能抽烟,刚刚忘了跟你说。”
“知道,我没抽,出去走了走。”
傅寄忱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情绪没沈嘉念那么外露,即便心中因住持那番话起了波澜,面上也不显。
*
从潭福寺回到云鼎宫苑,沈嘉念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傅寄忱没去公司,换上家居服在家陪沈嘉念看电影。他把人圈在胸膛和臂弯之间,眼睛看着电影里的画面,心里想着一些事情。
沈嘉念以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穿着保暖的毛衣和针织裤,脚上套着厚袜子,手里拿着一包话梅。
她很少吃零食,是程姨见她年纪不大,每回去超市采购食材总会给她带点零嘴,糖果薯片饼干之类的。
沈嘉念嘴唇翘了翘,傅寄忱余光瞥到,倾身从茶几上扯了两张纸巾,递到她唇边,全程没刻意瞧她,却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愣了一下,把嘴里的话梅核吐在纸巾里。
沈嘉念从袋子里又拈起一颗,塞进嘴里慢慢吃,酸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