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唇瓣抿得泛白,是默认的意思。
柏长夏停下脚步,转过身面朝她,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都说感情的事身不由己,我没谈过恋爱不清楚,只知道喜欢就是喜欢,没有该不该。”
太阳底下,殿外的人走动频繁,傅寄忱在另一道洞门外,看不见他的身影。沈嘉念闭了闭眼:“你不懂。”
“我看傅寄忱对你挺上心的。”柏长夏顿了顿,像是被一道灵光击中,一针见血道,“难道是因为他家里人的关系?”
她猜对了一大半,沈嘉念索性把话挑明了:“他爷爷给他订了一门亲事,是徐家的千金。徐家你知道吗?出了很多高官的那个家族,跟他的家世很相配,两人结合,对傅寄忱的事业有很大帮助。”
柏长夏喉咙微动,心里多少清楚,像傅家那样富了几代的豪门望族,在婚姻一事上讲究门当户对,力图将富贵延续下去。
联姻是常态,真爱是稀有。
若沈家没有出事,也不一定能够得着傅家的门楣,何况现在……
不过,也不能这么想,沈家如果没出意外,沈嘉念应该没有机会认识傅寄忱,她会和裴澈在一起,在裴澈回国后订婚、结婚,而裴澈也不会死。
只能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傅寄忱呢,他是什么想法?”
说着,柏长夏看了一眼洞门外,有墙体遮掩,虽然无法看到那个人的身影,也能想到他长身玉立的样子,周围的景物都是他的陪衬。
哪怕他身处在红尘俗世之中,身上也有着不染尘埃的矜贵。
“嘉念,你该认真问一问他的意思,毕竟是他的婚事。”豪门宅院里的事离普通人的生活太遥远,柏长夏觉得自己的建议可能不是那么实用,但她还是得说,“事情没到拍板钉钉就代表有希望,傅寄忱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有手段有谋略的商人,如果他真的认定了你,不可能一点办法没有。”
傅寄忱说过他不会娶徐家的千金,这一点,沈嘉念没有告诉柏长夏。她扯唇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