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一次口是心非:“承认爱一个人并不丢脸。”
沈嘉念喉咙干涩,半晌,直视着他的双眼问:“那你呢?”对她是爱还是欺骗,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傅寄忱仍然反问她:“你觉得呢?”
沈嘉念沉默了。
在这个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亲口承诺的誓言也不一定会兑现的时代,爱与不爱太难分辨,她哪里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想什么。
就算他亲口说爱,她也不敢奢望那是真的。
何况,他只是一句“你觉得呢”,难道不是一种回避吗?
手机铃声响起,沈嘉念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必再继续这个话题。
听铃声是从沙发上传来的,她从床上溜下来,不想让打电话的人久等,没去找拖鞋,光着脚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皮质小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摸出手机。
屏幕上的来电备注是“闫老师”三个字。
沈嘉念一手捂着脑门,驱赶了脑子里紊乱的思绪,清了清嗓子后接通:“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
沈嘉念边听电话边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外面的天果然已经黑了,一轮月悬挂在天际。
闫秋生在电话里说,他今天带母亲去医院检查身体,听说有位专攻他母亲病症的专家从国外交流回来,他接下来几天要待在医院里,叫她不用去别墅。
沈嘉念转过身,嘴里应着闫秋生的话,目光落在床上,傅寄忱靠在枕头上,上身赤裸,露出白皙的紧实有力的肩臂。
“我知道了。”沈嘉念收回视线,再度看向窗外,“代我向伯母问好。如果方便的话,我过两天去探望她。”
电话挂断的下一瞬,沈嘉念身体悬空,吓得她惊呼了一声。
是傅寄忱悄无声息地下了床,来到她身后,将她抱了起来。
“光脚站在地上不凉?”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最真切的关心。
他套了件衬衫,扣子随便系了两颗,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透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