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柏长夏无力地问了句:“他对你好吗?我是说傅寄忱。”
“挺好的。”沈嘉念开解她,也是在宽慰自己,“他长得好看,性子虽有些冷,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跟他我不亏。”
柏长夏躺下来,翻身背对着她,牙齿死死咬住食指,不让自己发出哽咽声,眼泪无声滑落,打湿了枕头。
沈嘉念真的变了,她居然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这样的话。
委身于人怎么可能不亏?
她原本可以有灿烂的人生,在音乐这条路上深造,将来站在舞台上演奏大提琴,成为人人称赞的大提琴家……
“夏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沈嘉念看着她微微耸动的肩背,安慰她,“你能来看我,我就很开心了,真的。”
柏长夏努力伪装,还是被她发现自己偷偷掉眼泪,翻过身来红着眼瞪她:“烦人,我的钱你不肯要,我说的话你也不肯听。”
沈嘉念:“但你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柏长夏嘴上接连说了几句“烦人”,还说自己这辈子的眼泪全在昨天和今天流干了。
沈嘉念说,这样最好,以后就不会再流泪了。
柏长夏骂她是傻瓜,自己过得不如意,还来安慰她。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柏长夏回到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准备放首歌转移一下注意力。
刚打开音乐软件,屏幕上方的通知栏弹出一条来自某个浏览器推送的新闻。
【北城裴家独子裴澈低调归国,不知是否与裴氏集团近来连遭重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