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起反应。
沈嘉念抬起脸,周容珍这才看清她那张被发丝遮挡的脸煞白得吓人,额头鬓角不停冒虚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哪里不舒服?”周容珍关切地问。
沈嘉念手掌捂着腹部,摇摇头,说不上来:“头晕、恶心,肚子痛……好像是胃,又好像不是。”
一般的小病小痛,周容珍凭着经验能给出用药建议,这种情况她没遇到过,不敢乱来,扶着沈嘉念去床上躺下,赶紧下楼找先生。
客厅里没看见人,周容珍问打扫卫生的佣人:“先生呢?”
“刚和祝秘书离开。”
周容珍拿不定主意,用家里的座机给傅寄忱打电话,响了没几声,那边接通了:“怎么了?”
周容珍说:“沈小姐身体不舒服,头晕呕吐,肚子疼,我看她脸上出了好些汗,应该疼得厉害。”
车子开出蔷薇庄园不久,傅寄忱结束通话,对司机说:“掉头回去。”
瞿漠和祝一澜皆是疑惑不解。
傅寄忱不厌其烦地重复一遍:“回蔷薇庄园。”
瞿漠不再迟疑,打方向盘掉转方向,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不多时,驶入蔷薇庄园的黑色雕花铁栅门,缓缓靠近主楼。
车还没停稳,傅寄忱就推门下去。
祝一澜不明情况,猜想是遗落了什么重要文件,跟着下了车。
周容珍在焦灼地等待中,两只手握在一起来回踱步,听到开门声,猛地扭头看过去,见是傅寄忱回来了,神色颇为意外。
她打电话给先生的本意是想他派医生来家中为沈嘉念诊治,或是派人送沈嘉念去医院,倒没想过他会亲自回来。
祝秘书前来,说明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周容珍一时也不知给他打电话会不会耽误他的正事。
“沈嘉念人呢?”傅寄忱目光四下扫视。
“还在楼上房间。”周容珍忙说,“我进去送饭的时候,她在卫生间里吐,苦水都吐出来了。”
傅寄忱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