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心底最真实的情绪——局促不安。
她穿着他的衣服,光着一双腿,身处他的家中,这一切都让她感到不自在,与他说话也没甚底气。
纯黑色的衬衣衬得她肤色雪白如瓷,黑与白对比鲜明,刺激着人的眼球。衣服下摆堪堪遮住大腿,弯腰起身间,胸前的起伏一闪而逝,撩动着人的神经。
这个年纪不大的女人,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透着不自知的诱惑。
沉默中,沈嘉念的不安一点点攀升到峰值。
或许上天听到她的心声,派了人来解救她。
“先生,陆先生过来了。”
女佣轻敲房门,进来汇报一声。
傅寄忱没打算在客卧久留,即刻站起来,对沈嘉念客套道:“好好休息。”
“先生……”沈嘉念着急出声,尚未组织好语言。
傅寄忱停步,眼神落回她身上,静等她把话说完。
沈嘉念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再开口时话音恢复从前的轻缓淡然,少了几分拘谨:“我已经没事了,就不在这里多打搅了。”
傅寄忱眉心微凝,似是对她着急离开的决定感到费解。那晚闹出的动静不小,找她的人绝不是什么善茬,她难道想不到出了他的地盘,下场会如何?
“你想好了?”傅寄忱问。
“感谢您这几天的收留。”沈嘉念目光敛下,脊背挺得笔直,并未改变主意。
她已然清醒,身体也没有大碍,再赖在别人家中叨扰实在不像那么回事。
傅寄忱声音冷然:“随你。”
丢下两个字,他便不再看她,单手插兜下楼去。
*
周容珍拎着几个纸袋进了客卧,搁在床尾,对着沈嘉念态度恭敬亲和:“这是先生吩咐人紧急去买的,也不知合不合身,你先试试,不合适我再另想办法。”
“给您添麻烦了。”
沈嘉念嘴上说着要走,却因身上见不得人的装束无法出门,还得麻烦那位先生置办一身外出的衣裳。